【咒回IF】当虎杖悠仁在夏油杰的身边长大（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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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为庆祝某人双十一晚会没上场，我来快乐的更新啦（虽然稍微迟了一点但挡不住我要庆祝的心情（略略略.jpg
2.本篇IF里夏油因为已经走歪了所以大概率救不成，但我今后会摸个高专夏油x悠仁的正统HE短篇来补偿的（等等我记得我真的是开的五悠脑洞啊为什么夏油这么抢戏？！淦
3.其实本章还可以有个标题，叫#两成年男子为争抢糖果（？）当街大打出手# （有很明显的五→虎←夏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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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无穷的咒力块的祈本里香虽然尚且不能被乙骨优太完全掌握，但那份过于强悍的力量也已经足够拖延住夏油杰的脚步了。
熊猫抱着虎杖悠飞速逃窜，瑟瑟发抖的男孩被柔软的变异咒骸抱住，就像游乐园里被巨大玩偶抱住的孩子。因为距离过近，还能闻到变异咒骸身上那股仿佛晒过太阳般的棉被味道。
若非他被碾碎的两条小腿柔软得像是盛着血肉与碎骨的皮囊，还挂在熊猫前臂上轻飘飘的晃荡，虎杖悠仁几乎要以为方才只是自己做了个噩梦。
——比任何人都温柔的夏油大人，也会有那么残忍恐怖的一面吗。
狗卷棘警惕的向后张望，领口下拉的同时，掌心也捏好了相应的喉药。禅院真希看了一眼虎杖悠仁大受打击后的模样，心里那股说不出的憋屈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更甚。
“可恶啊！为什么这种时候校长和老师都被喊去开会了啊！！！”
想要治好虎杖悠仁的双腿，反转术式就必不可少。但那是需要相当高的天赋才能掌握的技巧，而对没有丝毫咒力只能依靠咒具来战斗的禅院真希来说，眼下这种情况可谓是对她最佳的讽刺。
漆黑的帐将高专与外界分成了两个空间，颇受打击的虎杖悠仁蜷在熊猫怀里发出小动物似的呜咽。因为被夏油杰养在身边的缘故，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吃过苦头的虎杖悠仁，近日来遭遇的噩耗实在是太多，而被他视为父亲又视为兄长的夏油杰更在方才给了他重重一击——也正因如此，某种意义上算是被牵连到的高专一年级生们也没谁打算对他说些重话。
——如果这时再说些什么的话，这孩子说不定就要崩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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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了五条悟的福，每次上头开会的时间都能被压缩压缩再压缩。心情好的时候，五条悟不介意一边戴耳机听歌玩手机一边坐在位置上假装听老东西们絮絮叨叨。
可惜大多数情况下，面对这帮老东西的五条悟都不怎么愉快。
堂而皇之将脚敲在桌子上而且还一副大爷样靠在椅背上，怎么看怎么欠打的五条悟实在是太能挑战人类理智极限。偏偏上次有气不过的老头子摔了茶碗，破碎的瓷片从地面溅起敲中了五条悟的膝盖骨，于是白发青年当场抱着膝盖说自己受了工伤，然后整整一个月时间都没搭理任何任务，直到对面低声下气的跑来道歉，这才算是揭过此事。
因为五条悟是当之无愧的最强，所以就算任性至极也只能让上头的人捏着鼻子忍下来。原本预计至少要开一个小时的会，最终在五条悟毫不避讳的抱怨下硬生生变成了十五分钟。
就在五条悟打着哈欠晃悠着脚步走出会议室，同时思索着去哪儿买点零食慰劳自己可爱的学生们和新养的大猫，夜蛾校长却黑着脸朝他走了过来。
“悟，外面出事了。”
人流量密集的市中心和主干道，像是被咒灵来回碾压又浸泡过一样，隔着老远就能闻到那股恶心的残秽味道。然而类似这种被大量咒灵肆虐的地方不止一处，更有好几个诅咒师在里面浑水摸鱼，导致前去对付诅咒的低级咒术师死了好几个。
考虑到事件的突发性与危险性，刚刚被喊来开会而且就在本部的五条悟不得不接下这份收拾烂摊子的任务。
“真是……我都想好开完会去买点心然后给我可爱的学生们带去吃了，好好的计划全都被打乱，真是太讨厌了啊！”
火大的五条悟当下就开始一连串杀人诛心的鄙夷评价，来来回回愣是将所有高层全都毒舌了一遍还不重样。即便是对上面同样颇有微词的夜蛾校长，也由衷觉得被五条悟这么痛骂的家伙得被送去医院治疗心脏病。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
“夜蛾校长，高专那边被来源不明的【帐】罩住，目前内部学生情况不明……”
“你说什么？！”
还未等夜蛾校长本人发出质疑，五条悟已经先一步揪住那个来汇报情况的可怜人的衣领。墨镜后的苍蓝色眼珠微微瞪大，下个瞬间，骇人的杀气便从他的身上爆发出来。
——是乙骨？还是悠仁？不，杰的话，大概率是冲着悠仁去的！
过来汇报情况的倒霉蛋结结巴巴，但到底还是强撑着一口气交代了上头发来的命令。
“……高专学生应该具备自保能力，所、所以请您先去拔除……市中心的诅咒……以及，肆虐的诅咒师……”
——烦躁。
——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真的是要烦死人了。
揪住对方衣领的手指因为过大的力气开始咯咯作响，气疯了的五条悟立刻开始疯狂怒骂，一连串污言秽语如果被上层的人听到，估计当场就能气厥过去七、八个糟老头子。
“那些贪生怕死的老东西，迟早有天我要把他们全都给宰了——”
如果说方才夜蛾校长还能强撑着师长威严劝五条悟冷静下来，那么在得知自己高专学生也有危险后，校长也有些坐不住了。
“悟，不如你去市中心，我回去高专……”
“没那个必要！不就是拔除诅咒外加对付诅咒师吗，只要到时候全都给宰了不就行了，至于校长，你去帮收拾后续就行。”
那双充盈着可怖杀气的苍蓝色双眼，在这一刻却远比世界上任何一种已知的猛兽还要来的让人恐惧。
“我会立刻用长距离的瞬间移动术式赶回去——所以高专那边由我去，必须要让我去。”
疯狂的、摄人的、浓郁而强烈的情感，就像过分耀眼的光。狂暴的干扰所有通讯的电波，以高温烧灼一切，就像太阳日冕形成的风暴，绝非人力能够控制阻止的灾害。
似乎过了一瞬，又似乎过了很久。夜蛾校长叹了口气，然后拍了拍他学生的肩膀。
“……别做得太过火了啊。”
***
拔除诅咒并不难，难的是与诅咒师的战斗——深色皮肤的外国诅咒师，手腕上缠了不知道多少条奇特的绳子。编入了能够干扰术式的绳索，即便是五条悟也觉得有点棘手。
但还好，只是棘手，并不是难对付。列个等级的话，大概就跟要把商店买好的奶油蛋糕带回家品尝的路上，别磕着碰着导致那块蛋糕装在外包装的纸盒内壁，破坏完好的外表。
对付米格尔的难度，在五条悟眼中大概就是这种等级。
如果是平时的话，碰到这种敌人，他是不介意多花点时间和对方玩一下的。但想到高专现在大概率已经被夏油入侵，乙骨和悠仁两个孩子还不知道会面临什么。对，尤其是悠仁。那个男孩如果看到夏油杰的话，万一又被对方哄回去——
只要想到这个，五条悟就什么玩耍的心情都没了。
六眼与无下限术式加在一起的效果，远比1＋1＞2的效果还要来的惊人。着急赶时间的五条悟甩开自己开会时戴的墨镜，能够剖析术式的六眼带着几乎要将米格尔解剖拆分了的刺骨寒冷，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番。
然而即便面对五条悟的六眼，米格尔依然握紧绳索试图拖延时间。
“夏油大人是不会放手的。”深色皮肤的外国人看着五条悟，一字一顿地说：“那孩子（虎杖悠仁）注定是我们这边的人。”
无名之火从心底猛地窜出，黑红色的咒力凝成长束朝着米格尔打去。若非对方下意识往侧面翻滚闪避，仅那一击就足够轰没米格尔的小半边身体。
“闭嘴！”
五条悟咬牙切齿，凶恶的眼神似乎恨不得将米格尔当场挫骨扬灰。
“悠仁是个好孩子。他是个人，不是物品，他有自己的观念和思想——所以别在老子面前说什么‘他应该是属于你们的’，那全他妈的都是在放屁！！！给老子听好了，虎杖悠仁不属于任何人，他只属于他自己。所以别把你们那套观念强加到他的身上！！！”
虎杖悠仁很好，真的很好，他比五条悟迄今为止所有人生里所见的人都要好很多。热情、直率、坦诚、开朗、体贴、温柔……作为咒术师来看，他足够疯，作为普通人来看，他也足够优秀。他似乎跟谁都能成为朋友，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作风中，偶尔还会掺杂着关注细节令你为之动容的温柔。
成长期的男孩在这个充满疯狂的世界里，就像一个会源源不断给别人光明和温暖的小太阳。对于长期浸泡在诅咒和疯狂构筑的世界里的人来说，那个男孩是一旦接触过就绝不想再放手的、最为甜美的糖果。
可糖果如果紧紧攥在手心牢牢不肯放开的话，它最终只会变成一滩失去原本形状的烂泥般的粘稠糖水。
白发的青年轰飞了米格尔，看也不看躺在血泊里就剩几口气的诅咒师，在地面飞快刻下瞬间移动的术式，毫不留恋转身就踏入其中。
零星的风中似乎低低传来了谁的哀叹。
“……他本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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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骨优太的长刀在某个瞬间终于因为承受不住注入的咒力而轰然破碎，零散落下的刀颚与铁片丁零当啷落了一地。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乙骨优太走神了那么一秒。而也就在这一秒的时间里，夏油杰抓住了这个堪称致命的破绽。
“轰隆”一声巨响，乙骨优太的身体砸破了两堵墙壁又被重重按进地面。巨大的半圆形坑洞以他的头颅为中心辐射出龟裂的纹路。正中央满脑都是血的乙骨优太瞬间失去所有意识，只有极为微弱的呼吸还证明他没有当场死亡。
理所当然的，看见优太受伤的过咒怨灵祈本里香当即狂暴。尽管自身是庞大的咒力块凝结而成的特级也无法形容的强大诅咒，但她对乙骨优太病态执着的爱却能将她“禁锢”在少年身边不会离开。更别提为了确保乙骨优太即便醒来也无法妨碍自己，夏油杰更召唤出特级假想怨灵“化身玉藻前”留在这里，可谓是上了个万无一失的保险。
阻止夏油杰去找虎杖悠仁的阻碍，已经一个都没有了。
许进不许出的【帐】，断绝了所有逃离的手段。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禅院真希，她的右腿扭曲得像是破布袋子，手里还攥着一柄断掉的咒具。一直护着悠仁的熊猫被暴力击飞，身躯在地面留下一道重重的沟壑。狗卷棘整个人倒挂在断裂的横梁上，嘴角的鲜血顺着他的脸庞一点一滴滑到额头，连带着将这个相貌冷清的学长的眼眶都泡在了一汪赤红色的铁锈味液体里。
他注视着虎杖悠仁，用沙哑的嗓音磕磕绊绊吐出了一个词。
“快…逃……”
即便虎杖悠仁的双腿早已被毁，现下只能像是被孩童天真而残忍地扯掉翅膀的蜻蜓一样在地面匍匐，但无论是禅院真希、熊猫还是狗卷棘，全都为了让虎杖悠仁能够多逃那么几米而奋力战斗了。
虎杖悠仁算不算同伴？
不算。
虎杖悠仁是敌人吗？
不是。
咒术师是要与诅咒常年厮杀的群体，疯狂之于他们就是家常便饭。但能将咒术师与诅咒师区别开来的，就是这点微不足道的愿意拯救他人的良心。
夏油杰朝着地面上的男孩伸出手，哪怕得到的只有虎杖悠仁瑟缩的反应与畏惧的视线，他也依然伸出了手。
“要回‘家’了啊，悠仁。”
“呜……不……”
“不愿意回家吗？那可真是‘坏孩子’了呢。”
“……呜咕……”
明明是温和至极的语气，却令虎杖悠仁无助地抽泣起来。迄今为止一直被“家人”们温养着长大的孩子，短短数天里的遭遇早就已经令他的精神开始崩溃。而夏油杰的到来，更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回去的话，夏油杰就又会是那个温柔的夏油大人。
如果变成坏孩子的话，一定会迎来比碾碎小腿骨头还要可怕的痛苦。
虎杖悠仁不知不觉退到了墙角，冰冷的墙壁支撑着他的上半身。樱发少年眼中的泪水令他看见的事物全都蒙上一层破碎的光影，但夏油杰朝着自己伸出的手却一如既往毫无变化。
“回去吧，悠仁。”
像是恶魔引诱灵魂堕入深渊的低语，被恐惧近乎压垮的虎杖悠仁下意识就要将自己在地面爬动而剐蹭出不少伤口的脏兮兮的手，放在夏油杰伸来的那只手上。
但下一刻，从旁侧突兀伸来的另一只手，牢牢扣住了虎杖悠仁的手腕。
“他不会跟你回去的，杰。”
五条悟那双沸腾着什么的苍蓝色眼睛，在瞪着夏油杰的同时，将几近崩溃的虎杖悠仁牢牢护在自己身后。
“虎杖悠仁想去哪里都可以，但就是唯独不会回去你身边！”
夏油杰收回手，冷冷注视着过去的旧友。“你想把他留在你身边吗？”
匆匆赶来的白发青年松开手，一枚皱巴巴的糖果从他掌心落进樱发少年的怀里。似乎只在最初扣住虎杖悠仁手腕的时候被人类体温包裹住那么一小会，撕开糖纸后的糖块只在边缘稍微融化了点，依然能够让人看出内里包裹出的那枚糖果有着极为剔透漂亮的形状。
“想啊，怎么不想？但一切的前提是——看小鬼自己愿不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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